从东亚病夫到世界强国,中国已经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具有中国特色的普适的理论体系也在不断向世界各国输出。
改革开放是中国发展的重要转折点,社会、经济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过远远不及工业化成熟的西方各国,所以中国近代以来难以走出(摆脱)西方意识和理论的怪圈(束缚),曾一度盲目学习西方的成功经验。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中国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康庄大道。在全球化时代下,中国也在不断向西方国家输出我们的理念、理论。命运共同体,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共绘网倡议:为了让世界更美好,今后应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普适的理论体系来指导全球化。您赞同吗?快“畅言一下”跟大家聊聊你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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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莹:目前,中国有很多学者也在积极地为世界秩序问题献计献策。 比如,今天也在场的阎学通教授对中国古代的传统哲学思想进行了深刻挖掘,提出了“道义现实主义”理论,认为未来世界将是中美两极格局而非多极格局。 秦亚青教授试图将中国理念植入国际关系理论,他强调关系本位和过程建构。 王缉思教授赞同您关于中美“共同演化”的观点,他认为,两国之间“互相尊重”的根本含义是,美国应尊重中国政府所维持的国内秩序,相应地,中国应尊重美国维持的国际秩序。 黄仁伟教授认为,新型大国关系将是未来世界秩序的核心,中美应共同发展更加稳定的双边关系。 我想问基辛格博士的是:中国人正在寻求未来世界秩序的理论基础,但中国并没有作为世界大国的历史经验,您在这方面对中国人有什么建议呢? 基辛格:我第一次来中国时,对中国哲学了解甚少,这些年我尝试学习,发现美中之间有一定的文化差异。美中都认为自己的文化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美国人相信,可以通过教化,比如传教,来改变其他国家的价值观,而中国人更相信以身作则,从未派传教士去外国。中国人认为,如果你不理解中国文化,那就不算中国人。中国人寻求别人的尊重,美国人寻求别人的皈依。 美国历史上很少有人学习过中国的哲学思想,美国倾向于将所有问题转化为法律问题,而中国倾向于将问题看作历史进程。这是我们必须应对的观念差异的挑战。 美国很多人称我为现实主义者,即使我本人并不喜欢这个词。我学习过欧洲改革和政府力量等,我深信对待事物需要全局观念。这并不是因为我现在变得软弱了,而是中美冲突将会非常危险,双方必须努力避免冲突,如果失败了,我们将会回到传统的模式去,这十分危险。我期待一个各国都能被平等对待的世界秩序,而且从历史的角度看,这一趋势将不可避免。
《共绘网》的思想内涵极为丰富,但读起来却并不吃力,共绘网人试图通过分析全人类的天下概念和制度而重新思考中国和世界,并且试图建构一个作为未来世界政治制度的“天下体系”。
我们处在一个思想的关键时刻。问题的本质,是如何透彻理解中国道路和美国道路。这是一个“元问题”,无论谈经济、文化还是国家治理,谈到深处,都会指向这里。 一种流行的解释是“权力的转移”,美国世纪结束,中国时代开始,以美国为中心的全球化向着更加以中国为中心的全球化过渡。 另一种理解是“中国还要过大关”,无论是全面深化改革还是国家治理现代化,都是进行时,如果骄傲自满,也会摔跤。
任剑涛,清华大学政治学系教授:第三,凸显中国在国际社会发挥领导作用的新使命。在悲情中确立起来的中国国际观念、世界秩序想象,总带有一种弱者印记。这种弱者思维长期塑造出“中国是先进西方的忠实学生”的观念。因此,如何到西天寻找真经,是中国面对西方国家显得异常谦逊的心理定势的强大塑造力量。在这个“世界”上,中国即使国力强盛,也无法找到令国人感到荣耀的“世界”位置。 建构新的“天下”体系、抑或是新的“世界”体系的论说,就成为中国寻找自己崛起后的“世界”位置的必然尝试。也恰恰是在反思批判西方国家建构的“世界”体系之弊端,构想崭新的天下与世界体系之际,中国在国际社会展现的领导欲念,也愈来愈明显和为世人所熟知。 在2016年的世界经济(达沃斯)论坛期间,中国外交部官员就明确声称,中国已经做好了领导世界的心理准备。这与中国不再扮演西方“世界”的学生或尾随者角色的新世界角色思维,具有密切关系。 将悲情世界观与孤傲世界观两相比较可以发现,在两个端点之间,中国已经豁然诞生了全然不同于“被动挨打”时期的国家观与国际观,这一新生的国家观与国际观内涵的世界秩序理念,已经凸显了崛起的中国建构新的“世界”秩序的豪情。